將鏡頭對向“靖國神社”——日本國內(nèi)影視界完全不敢觸碰的禁區(qū)
1997年,李纓準(zhǔn)備籌拍一部關(guān)于南京的紀(jì)錄片,一次偶然的機(jī)會,他來到原附屬于靖國神社的軍人會館,拍攝一個“南京問題六十周年研討會”。會議開場的第一個項目就是放映日軍當(dāng)年拍攝的紀(jì)錄片《南京》,當(dāng)放映到日軍占領(lǐng)南京舉行升國旗儀式時,會場上竟然響起一片掌聲。那一刻,對李纓纓來說,就如同聽到了一陣橫掃而來的槍聲,震驚之余,他做出一個職業(yè)生涯中最重要的決定,他要放棄原有的拍攝計劃,將鏡頭對向靖國神社--這個在日本國內(nèi)影視界完全不敢觸碰的禁區(qū)。
李纓:因為我不想簡簡單單做成一個反映被害者的聲音的一部電影,一個被強奸的一個老太太,她會到東京去,面對日本人來講自己當(dāng)年的遭遇,我也都去拍攝了,拍攝的時候,她們都是在一個劇場里面,在帷幕背后,隔著一層幕布,在背后這樣來哭訴自己當(dāng)年的那種感覺。就這些都拍得我特別難受,我就覺得怎么會隔了那么多年,中國人我們還要不斷地揭開自己的傷疤,把自己不愿意談的那種痛苦,再重新抖出來,要對日本人說,你看看我是這樣的,當(dāng)年是這么回事。
而這種聲音,我覺得戰(zhàn)后結(jié)束了那么多年,其實是一直沒有斷絕過,在日本社會并不是說看不到這些,并不是說聽不到這種聲音。它是一個出版表達(dá)自由的國家,但是它一直來否認(rèn)這種方式,一直就造成一個說,這些都是有爭議性的,或者是說戰(zhàn)爭就沒有辦法,就會有殘暴,他們就造成了這么一種概念。所以我覺得,我當(dāng)時覺得我在拍這些,從一種被害者,一個中國人的立場的一些情感,好像一種要證明自己當(dāng)年如何如何悲慘,有意義嗎?
對今天的日本的社會,對更多的人的那種思維,對他們的情感,能構(gòu)成什么樣的影響力,這點我是非常大的一個疑問。起碼我在日本,生活在日本,我不想真是這樣從這個角度來做這個。所以我與其說展示自己的傷疤,不如去探尋對方的內(nèi)心世界。
李纓:我生活在日本那么長時間,我能在那里面生活19年的話,如果我一直簡單的一個恨,我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自己太累太復(fù)雜了,而且日本有很多很令我尊敬的地方,我以前拍的一些電影,拍的另外一個《味》,叫《味》的一個紀(jì)錄電影,那就是一對日本老夫婦,一個廚師夫婦的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那么就是說,我覺得這個日本有各種各樣的面孔,那么靖國神社是其中的一個面孔,不是代表全部的日本。
許戈輝:在你自己拍攝的過程中,你自己的內(nèi)心會有掙扎嗎?
李纓:掙扎是沒有,我覺得,但對于我來說要克服很多一些這種障礙,克服的障礙就是說我作為中國人的話,就是說怎么樣在所有的很多場面里面,在一點一點,就是把自己的那種因素盡量地把它給控制得好一點,然后把它這個空間,靖國神社這個空間,怎么樣才能夠把它很好地表達(dá)出來,就是要超越自身立場,這是很不容易的一個事情,這是對自身,我覺得是很大的一個挑戰(zhàn)。
李纓:我有些跟這個,一些參拜者,穿著軍服,參拜者的一些,年輕人的一些對話,當(dāng)時我是非常激動,有很多激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有很多東西,都有很多這樣的一些場面。我在問他們的一些想法,他們是怎么來的,一些這種歷史的觀點,一些看法等等這些,然后就主要是圍繞著這對話,身邊加入不斷的,各種各樣的日本人開始加入進(jìn)來,針對我來開始攻擊。
有些說這個,你看你在拍攝的這個機(jī)器,不就是這個日本的嗎,你對這個日本有這么多意見,你干嗎還用我們的這個機(jī)器來拍攝,包括這樣的一些東西,我都覺得這個特別有意思,就靖國神社里面發(fā)生太多奇怪的東西,但這些東西我覺得,最后我都會,就是完全把它給刪除,保留在這個電影里面的是一些非常冷靜,很有距離感的一些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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