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松,剛才我就想到這樣一個問題,因為剛才我看到在片子中說了這樣一個問題“暴力拆遷”,然后有人說這是官方的說法,這叫暴力抗法,是不是暴力,誰說了酸?
白巖松:
我希望最后有一個清晰的,通過司法給我們一個答案,其實剛才這個律師之所以會要這份名單,也跟好多人現(xiàn)在在關注的一個問題緊密相關的。就在那一天早晨,進行的拆遷的過程當中,人員構成是很復雜的,比如說有公安的、有消防的,有救護的等等。但是除了城管的執(zhí)法之外,還看到了很多穿迷彩服的,甚至有人在通過他們的表達的時候,透過細節(jié)說他們是外地牌照的車輛,而且最后衣服是脫掉扔在旁邊地上,他們究竟是誰,他們是公務人員嗎?還他們另外有大家擔心的一些因素在里頭,所以我覺得事情已經發(fā)展到這樣的一步的時候,人們當然有權利了解更加清晰的答案。
主持人:
本來按計劃是今天晚上9點半,這個時候是應當金牛區(qū)召開一個新聞發(fā)布會,但是據(jù)我們最新的消息,這個會到目前還是沒有召開。
白巖松:
人們需要了解的事情很多,從現(xiàn)在的這個角度來說,我非常愿意看到來起司法程序。一起司法程序是,現(xiàn)在有關的部門,執(zhí)法部門已經把她的丈夫等等相關的人士,都以妨礙公務罪刑拘了。
能不能把它變成一場官司?就是說,究竟我以什么樣名義起訴你們,去打這張官司,然后讓全世界來關注,究竟作為被拆遷者,你的行為應該遵守什么樣的底線。比如說,現(xiàn)在指責他們是暴力抗法,什么樣的行為是不能夠逾越的?告訴全社會,即使你要捍衛(wèi)自己的權利,也要在司法保證的權限之內,我希望不是因為現(xiàn)在執(zhí)法權在你的手里頭,所以你就把他刑拘了,把他變成一種能讓社會關注的,公開的司法程序。
另外,反過來從她的丈夫和家人的角度來說,現(xiàn)在也有很多的律師來到他身邊,希望變成一個帶有公益色彩的這樣一個司法程序,也應該有這樣的司法程序。通過公開審理,告訴社會在拆遷當中,執(zhí)法應該遵守的底線是什么,如果要不能把這樣的一個底線告訴大家,又會走向以往的怪圈。你看我們剛才看到的幾個,重慶的“8最牛釘子戶”,南京的“最牛釘子戶”,過程都轟轟烈烈,結局有幾個人知道?有個人說他贏了,這就更鼓勵很多人,我就用這種暴力的抗法的這種角度維護自己的權限,有的悄悄地沒了,大家就會猜測,我到底應該怎么辦,我如果一切都跟你去談,我就得不到利益。所以這樣的事情,正在促動某些人本不該用暴力抗法的行為捍衛(wèi)自己的權利,但是只能走上這條路,所以我覺得社會必須給大家一個清晰的結果。
主持人:
問題是哪兒出了問題,比如說當我們關注以往發(fā)生的一系列所謂的暴力抗法,還有暴力事件的時候,往往都是關注這個過程,結果為什么似乎是不關注?
白巖松:
我希望這次能用一個清晰的司法程序來給我們一個答案,這樣就不至于說過程是轟轟烈烈的。
另外,這里要涉及的東西很多,比如說,昨天我們的評論員也已經談到,關于拆遷的管理條例,跟物業(yè)法之間,這種兼容性究竟怎么樣?另外,你的拆遷管理條例本身就是站在我要拆你的情況下這種相關的條例,需不需要改,甚至需不需要廢止,今天已經有網(wǎng)友,包括有學者提出這樣的概念。孫志剛導致的是一個條例的廢止,這樣的一個案件,悲劇會不會導致(條例)廢止。
另外,很重要一點,政府及相關企業(yè)作為博弈的這一方,今后是不是所有的拆遷都應該非常清晰地公布你的成本,你的預算和你所有的這種潛在收益,到底你花多少錢。因為媒體已經一次又一次的報道出來,其實政府有關部門已經掙了雙份的錢。一方面從開發(fā)商那里拿到了要給居民的不償,可能并沒有全額給予居民。他又賺了一頭,通過賣地掙了一筆錢,通過這樣的轉手的過程當中,又掙了一筆拆遷的費用。所以我覺得不管你是公路修,是政府作為一個主體,還是開發(fā)商將來所有拆遷這些所有的賬目應該是公開的
主持人: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是不是在這個拆遷條例存在的時候,像這種因為拆遷而導致你死我活的問題就會存在?
白巖松:
我覺得必須要建立第一個準則,就是說,當悲劇已經由過去的那種孤島上你看得已經很觸目驚心了,房頂釘了1800多釘子,你更加知道了,這才是真的釘子戶。這一次“終于”走到了生命的消失,悲劇還能向前走嗎?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不可以劃句號了,我們可不可以全社會一起坐下來去思考,拆遷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了,它已經成為未來,你想想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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