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難聽懂的溫州話關(guān)鍵時刻救了命歹徒親屬將趕到溫州,進行DNA檢測最后確定身份
昨天,距離得救已經(jīng)過了兩天,溫州劫持人質(zhì)事件中被劫持的陳某一家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許多。
“現(xiàn)在我們?nèi)視簳r住在賓館,生活基本恢復(fù)正常。兒子去上學(xué)了,我也在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搬回家去住。”陳某說,只是妻子的情緒不太好,因為實在是被嚇著了。
當(dāng)時,網(wǎng)絡(luò)上有傳言說,歹徒是陳某公司的員工,因為他欠了歹徒的工資,歹徒才找上門的。這樣的說法讓陳某很驚訝。他說,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更何況公司也不拖欠員工工資。
記者從溫州警方了解到,警方已經(jīng)提取了歹徒的DNA,根據(jù)歹徒身上的身份證和駕駛證的信息,警方還找來了他的父母。這兩天,他的父母將來到溫州進行DNA的最后確認。案件將進一步明朗化。
陳某說,現(xiàn)在腦海里還深深地刻著那些為了麻痹歹徒,脫下制服換上便衣在風(fēng)雨中守候了一天一夜的公安干警:“今天全家人能平平安安,全靠公安干警神勇,讓我們平安度過了這場危機!
懷著這樣的心情,昨天下午,陳某特地來到溫州市公安局,給公安干警們送上了一面錦旗以示感謝。
面對記者,再次提起那驚心動魄的24小時,陳某還是有些后怕。
劫匪進門,幸虧妻子第一時間撥通“110”
11月16日上午6點50分左右,我和妻子還在3樓臥室睡覺。
“爸爸”、“老板”,睡夢中我迷糊地聽到有人叫我,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
我看到門口站著兒子阿鋒(化名)和保姆,后面還站著一個陌生男子。男子偏胖,不高,平頭,穿灰色夾克,牛仔褲,戴著眼鏡和鴨舌帽,用槍指著他們。
“別動,搶劫!”男子叫道,然后慢慢地進入臥室。
妻子伸手拿來床頭柜上的手機,把頭埋在我身后,悄悄撥打“110”報警。
我很擔(dān)心歹徒聽到妻子報警,就大聲喊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想用自己的聲音掩蓋住妻子與接線員的對話聲。
他靠近床前時,看見妻子手中的手機,就問:“你是不是報警了?”
“沒有、沒有!”妻子忙答道。
接著,他收繳了我與妻子的手機。
聽到警笛,他說“要死,5個人一起死”
他讓我們4人全部呆在床上。
“你們報警了?”沒過一會兒,他聽到樓下警笛聲,于是撩開臥室窗簾,瞄了一眼。接著,他瞪了我們一眼,從包里掏出兩捆“炸彈”扔到床上,一手持槍,一手拿著遙控器,狠狠地說:“要死,5個人一起死!
接著,他又從包里拿出一捆尼龍繩,讓保姆把我們的雙手雙腳都綁起來,然后讓她捆住自己的雙腳。
妻子普通話說“沒有事”,溫州話說“他有槍”
不久,我聽到民警在樓下叫喊。歹徒讓保姆松開我身上的繩子,去告訴民警“家中無事”。
我站在陽臺上對民警說,家里沒事,可能報錯警了,同時又拼命地眨眼睛、使眼色。
當(dāng)時,歹徒站在落地窗邊,利用窗簾遮擋,手中的槍瞄著我的頭。
民警沒立即離開,妻子就用普通話告訴樓下民警:“沒有事”,然后又用溫州話說:“手里有把槍!
歹徒似乎聽懂了,“你說什么,不想活啦?”
兒子阿鋒連忙解釋:“我媽是說有車吶!眱鹤咏衲15歲,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不過沒想到,他還蠻鎮(zhèn)定,挺機靈。
歹徒有些煩躁,逼保姆跳樓。保姆說,她只是個打工的。他又把槍口塞到妻子的嘴巴里,威脅她跳樓。我嚇壞了,趕緊上前求他:“不要這樣,錢的事情好說,好說!
他知道民警還沒離開,于是再次讓我出去支走民警。我靠在陽臺的欄桿上,一邊說家里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一邊用左手的食指、拇指作出手槍狀。樓下一民警拍拍自己腰間的手槍,我連忙點點頭。民警變換幾個手指示意,我豎起食指,意思是說只有一名歹徒。
接著,民警大聲說道:“沒事就好了,我們先走了。”其實,此時民警已明白我家遭劫持了,而且歹徒手中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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