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嘎"與"小嘎":搞笑父子兵
文 / 魏邦良
"老嘎"是著名電影演員葛存壯的簡稱。他的老友和同事都叫他"老嘎"。至于為什么不叫"老葛"而叫"老嘎"呢?原因是某年葛存壯在大連拍攝影片《六號門》時,當(dāng)?shù)厝藛査帐裁。他答?quot;姓葛。"對方問:"什么葛?"葛存壯答:"諸葛亮的葛。"對方恍然大悟:"哦!諸嘎(葛)亮的嘎。"大連人把"葛"念成"嘎",于是,葛存壯就由"老葛"變成了"老嘎"。
有其父必有其子,有"老嘎"也就有了"小嘎"--大名鼎鼎的戛納影帝葛優(yōu)是也!
葛存壯:演壞蛋的好人
熟悉葛存壯的人都知道,"老嘎"是演壞蛋演出名的。在《南征北戰(zhàn)》中飾演敵軍參謀長、在《小兵張嘎》中飾日軍小隊長龜田,在《紅旗譜》中飾地主馮蘭池。銀幕上的"老嘎"陰森猙獰,面目可怖,可生活中的"老嘎"卻也是一個有口皆碑的大好人。
二十年前,北京的冬天還得儲存大白菜。一次,"老嘎"運完自家的大白菜,因為有個帶斗小型三輪摩托,運菜方便,熱心的"老嘎"就繼續(xù)幫助別人運菜。運了幾趟,他突然起到同住一樓的李仁堂正外出拍戲,就把李仁堂家的那份白菜直接送到他家。李仁堂的老伴感動得直夸"老嘎"是大好人。拍片回來后的李仁堂得知這件事后,特意寫了條橫幅"老當(dāng)益壯"送給"老嘎"。"老嘎"把橫幅鑲?cè)腌R框,掛在客廳的顯眼位置上。李仁堂是著名的表演藝術(shù)家,書法功夫也十分了得,他寫的橫幅當(dāng)然是墨寶。此事過去后不久,一天早上,"老嘎"的老伴施文心在菜場買菜,遇見李仁堂的老伴。兩人邊走邊聊,李仁堂老伴再次對施文心說:"我們老李說了,存壯是個好人。"施文心回家后,對"老嘎"發(fā)起了"牢騷":"盡聽人說你是好人,我也做了不少好事,怎么沒人說我是好人了?""老嘎"得意洋洋地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想冒充好人,萬萬不能!"
"老嘎"原來是"葛大哈"
在公眾場合,"老嘎"西裝革履,有模有樣,可在生活中,"老嘎"卻是個丟三落四的馬大哈式人物。一次,有客人看望"老嘎",聊了一會,客人要走,"老嘎"熱情地起身送客,可客人卻找不到自己的鞋。家中的人都幫忙找,找了半天也找不著,"老嘎"在一旁自言自語道:"怪了,難道鞋子還會自己飛了?"最后,還是老伴施文心眼尖,發(fā)現(xiàn)客人的鞋子正穿在騎驢找驢的"老嘎"腳上。客人見狀,哈哈大笑,"老嘎"也自我解嘲道:"我說呢,今天這鞋怎么這么緊。"
電視臺《夫妻劇場》欄目曾請"老嘎"夫婦做一次節(jié)目,那次,"老嘎"再次鬧了笑話,到了拍攝現(xiàn)場,化妝師給兩人化好妝,導(dǎo)演讓他倆準(zhǔn)備一下,等著上場。這時,"老嘎"附在老伴的耳邊悄悄說:"你坐下,趕快把襪子脫下給我穿!"老伴很納悶,等坐下細看,才發(fā)現(xiàn),"老嘎"腳上的襪子顏色不一樣,一只是藍色的,一只是灰色的;丶覔Q,當(dāng)然來不及了,好在老伴穿的是皮靴,看不見襪子,機靈的"老嘎"就讓老伴把襪子脫下給他遮羞。"老嘎"穿的鞋是40碼,老伴穿23碼,可想而知,穿上老伴襪子的"老嘎"該有多么難受,好在觀眾不明就里,"老嘎"也就硬著頭皮把節(jié)目錄完了。
釣魚趣聞
"老嘎"喜歡釣魚,"老嘎"有不少魚桿,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兒子葛優(yōu)給他買的魚桿。有一天,"老嘎"一個人在德勝門外公交車站東張西望,想打的去漁具店。突然,一輛吉普開到他跟前停下。"老嘎"有點惱火,心想,這人也太不懂事了,怎么把車停在別人面前擋別人的路?正想著,車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原來是兒子"小嘎"。知道"老嘎"打算去買魚桿,兒子"小嘎"驅(qū)車把"老嘎"送到漁具店,并掏出錢給"老嘎"買了一根進口的高級魚桿。這是"老嘎"最珍愛的魚桿。每次釣魚時,"老嘎"會炫耀般地對魚友們說:"這是兒子給買的!"
"老嘎"是名人,他的魚友們大多也是名人。當(dāng)年北影四朵金花之一的張金玲也經(jīng)常去釣魚。"老嘎"常開她的玩笑。一次,張金玲釣得特別好,只一會工夫,就釣了好幾條魚。"老嘎"在一旁說:"金玲釣的都是公魚。"旁邊人聽了都樂了。另一次,金玲釣得不好,魚就是不上鉤,張金玲在一旁抱怨:"今天這是怎么了?魚怎么老是不上鉤?""老嘎"在一旁答道:"今天金玲沒化妝。"旁邊人聽了,無不捧腹。
"老嘎"越來越幽默
"老嘎"年輕時很嚴肅,一本正經(jīng);退休后的"老嘎"卻變得越來越幽默。有時,老兩口鬧點小別扭,"老嘎"總能以他的幽默予以化解。
"老嘎"和老伴都喜歡亂丟東西,經(jīng)常嚷嚷找不到東西。每次,老伴在一旁心急火燎地找東西時,"老嘎"就在旁邊冷言冷語道:"我們家就突出一個'找'字。"有時,老伴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氣惱之余,會對"老嘎"說:"下次,我也把東西放在你找不到的地方,讓你去找!""老嘎"聽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要是故意藏起來讓我找不到,那就是心眼不好。"老伴聽了,忍不住笑了,情不自禁對"老嘎"說:"你真壞!"
除了和老伴打趣,在外人面前,"老嘎"的幽默也時常顯露出來,一次,一位陌生人問"老嘎":"葛老,有80了嗎?""老嘎"回答:"80可打不住,都86了。"對方很詫異,說:"86了?身子骨真硬朗。"回家后,老伴對他說:"你干嗎要把自己說得那么老?"他說:"人家開價高,我能掃人家的興說才74嗎?說得高人家高興嘛!"
在中央電視臺"藝術(shù)人生"欄目做節(jié)目時,"老嘎"更是妙語如珠。主持人朱軍問:"你和你兒子葛優(yōu)的演技誰更好?""老嘎"答:"各有千秋。"朱軍再問:"你和你兒子有什么不同之處?""老嘎"答:"不同的是,我是他爸爸,他是我兒子。""老嘎"機敏詼諧的回答讓臺下觀眾發(fā)出陣陣笑聲。
葛優(yōu):一字之改,命運不同
葛存壯的外號是"老嘎",葛優(yōu)也就名正言順成了"小嘎"。葛優(yōu)原來不叫葛優(yōu),而叫葛憂。"老嘎"之所以給兒子取名葛憂,是受到范仲淹的名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啟發(fā)。葛優(yōu)進了托兒所后仍叫葛憂。一天,北影廠黨委書記陳昭到托兒所去視察?吹揭粋孩子的姓名牌上寫著"葛憂"兩個字,就說:"在我們美好的社會主義,還有什么可'憂'的?不好,我給改一下,把'憂'改成'優(yōu)'。"黨委書記的話當(dāng)然是一言九鼎。葛憂從此變葛優(yōu)。
葛優(yōu)后來成名后,有人突然發(fā)現(xiàn),葛優(yōu)這個名字起得好,可謂大吉大利,因為"優(yōu)"在古代即為"優(yōu)伶"(名演員的意思)。葛優(yōu)聽了,嚇出一聲泠汗,心中暗想,假如當(dāng)初不改名字,自己還能成名嗎?
天生膽小
葛優(yōu)曾主演過一部電影,片名為《天生膽小》,而生活中的葛優(yōu)也是天生膽小。"小嘎"成名后,有些觀眾和記者經(jīng)常問"老嘎":"葛優(yōu)是不是從小就表露出表演天才?葛優(yōu)在家里是不是也特幽默、特愛說笑話?""老嘎"如實回答:"那是人家編劇寫的,'小嘎'不過是照著說出來罷了。"
"老嘎"還告訴別人,葛優(yōu)從小就膽小。有一次,"老嘎"在攝制組拍戲。有一場戲需要幾個小孩當(dāng)群眾演員起哄,"小嘎"正好在現(xiàn)場玩。"老嘎"就讓"小嘎"上,"小嘎"死活不敢。
后來,"小嘎"成了大明星,膽小的"毛病"一直未改。一次記者讓"小嘎"談?wù)勝R歲片中四個女主角有什么不同。"小嘎"想了半天,說:"四個女主角,各有各的特點,長相不一樣。"一個記者就說:"他再也不敢多說什么,可見他的膽小是骨子里的。"
葛優(yōu)夫婦都很勤快,家務(wù)事一般自己做,偶爾忙不過來,就請一個鐘點工。賀聰(葛優(yōu)妻子)告訴自己的婆婆,也就是葛優(yōu)的媽:"鐘點工來干活,打掃客廳、廚房、衛(wèi)生間時,'小嘎'躲在臥室里不敢出來。"婆婆不解,問:"怎么回事,連鐘點工都怕?"賀聰說:"他可能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竟讓人家小姑娘干活,不好意思。"
冒充了一回馮鞏
一次,葛優(yōu)在機場候機,一個觀眾興沖沖跑過來對葛優(yōu)說:"馮鞏老師,請您給我簽個名吧。"葛優(yōu)一時左右為難,告訴人家自己不是馮鞏,多掃人家的興;告訴人家自己是葛優(yōu),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認識葛優(yōu),于是,葛優(yōu)當(dāng)機立斷,就冒充一回馮鞏吧,拿起了筆給對方簽了一個馮鞏的名。簽完,葛優(yōu)還有些后怕,他對身旁的妻子說:"不知道馮鞏會不會怪我侵犯他的姓名權(quán)?"妻子安慰他說:"我看馮鞏不會怪你侵犯他的姓名權(quán),但肯定會怪你丟他的人,因為,你的字太難看了,人家馮鞏可是書法大家!"葛優(yōu)聽了,懊悔不已,無地自容。
"葛六億"的謠言是如何出籠的?
一次,"老嘎"看報,見某篇文章竟稱呼"小嘎"為"葛六億","老嘎"很吃驚,就找來兒子對他說:"怎么回事,難道說全國十二億人口有六億是你的影迷?這話說得也太玄了吧?"葛優(yōu)紅著臉老實交代:"哪兒啊!有一回我跟陳道明站在馬路邊等車,我就跟旁邊的人--擦皮鞋的、干保安的、開車的閑聊。陳道明不愛說話,就諷刺我:全國六億人都認識你,都能跟你聊。這話傳出去,我就成了'葛六億'了。什么'葛六億',純粹是一玩笑話。"
必須得吵架,婚姻才牢固
眼下,很多大腕名流,離婚成風(fēng),而葛優(yōu)卻一直"糟糠妻子不下堂",小兩口一直恩恩愛愛,風(fēng)雨同舟了十幾年。有記者問他:"為什么你的婚姻這么牢固?"葛優(yōu)想了一會,侃侃而談,他說:"做夫妻,必須得吵架,婚姻才牢固。這方面我的體會可深了,因為我們兩口子,隔三岔五就吵。甚至有段時間一直沒吵。心里就不塌實,想,得抓緊吵一次。你看,都有了這樣的感覺。我總結(jié)一下,互相都特別在乎對方,才吵。要是互相不在乎,根本就不吵,那就壞了。不信你仔細想想,道理就這么簡單。如果有這么兩口子,一個罵另一個,對方無動于衷,理都不理,那就是塊翻啦!我們吵歸吵,但從來沒有惡性程度。話可都說出來過:你要是再鬧,就--離!可我們兩口子,互相都聽出來,誰在說'離'時,心里都含糊,不是真的。跟你說實在的吧,真想離的,人家根本不張嘴提'離婚'這兩字。人家悄沒聲的就把事辦了。這是規(guī)律,我們兩口子能過到今天,根兒特別牢--就是我們常吵架。"聽了葛優(yōu)這番高論,記者目瞪口呆。
(摘自《喜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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