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看中國女足的比賽,常常會有從另一個星球歸來的錯覺。馬元安時代的中國女足,我們只會想著美國、挪威、瑞典、丹麥、巴西這些對手;漸漸地,朝鮮、日本、加拿大也成了難啃的骨頭;再后來,全世界都成了中國女足的敵人,從北歐的芬蘭、冰島,到西歐的英格蘭、意大利,再到亞洲的韓國,能輸?shù)膶κ治覀儙缀踺敱榱恕?div class="x5xhlzv" id="adhzh" name="hzh">
在人類文明史上,我們恐怕很難找到類似的下墜速度。所以,能看到中國女足在亞洲杯首場比賽中1:0擊敗越南,我居然有種莫名的慶幸感。這種感覺,就像在遠離市區(qū)的自留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口油井。
只是,慶幸掩蓋不了我內(nèi)心深處的悲涼,因為中國女足過去八年的軌跡,不是雄壯的生命三部曲,而是一首越唱越衰的歌。幾個月前,韓端在首都國際機場大言不慚地對著鏡頭說,“這些年,我們也在進步,只是人家的進步幅度比我們更大。”
這樣的話,如果由某個中國男足球員說出,可能還有幾分喜劇效果。但在曾經(jīng)有過光榮和夢想的中國女足身上,也不知道韓端說話前,有沒有考慮過1999年那些老女足隊員的感受?如果中國女足真如韓端所言,這些年也有進步,請問,在過去的無數(shù)場比賽中,我們在哪個現(xiàn)役的中國女足球員身上看到過一點孫雯或劉愛玲的影子?
我們當(dāng)然沒有資格在一場比賽之后對老帥商瑞華指手畫腳,但殘酷的現(xiàn)實的確擺在商老面前:今天的這支中國女足,無論是天賦、技術(shù)、抑或斗志,都和上世紀90年代的那些球員差距甚遠,如果將1999年的那支球隊稱作玫瑰,今天的中國女足甚至夠不上小草。
在這種情況下,指望商老點石成金,帶領(lǐng)這支球隊在兩個多月后的奧運會上獲得獎牌,其難度不會亞于中國男足殺入南非世界杯。當(dāng)然,如果幻想是種力量,我愿意繼續(xù)為中國女足幻想下去。(孫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