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8月21日電 臺灣《聯合報》今日社論指出,針對馬英九特別費案,島內少數檢察人員濫用訴訟制度當作個人報復之手段,不管二審作出何種排列組合,皆將形成“大選”爭議及政治風潮。原文摘錄如下:
臺北“地檢署”未經正當程序,徑就馬案提起上訴。這是少數檢察人員濫將訴訟制度當作個人報復之手段,亦是相關檢察上級蓄意要將整個司法體制卷入“大選”漩渦的政治陰謀。
特別費的屬性出現爭議,有認系“實質補貼”者,有認系“公款”者,亦有認系“屬性不明確”者;檢察體系固可持任何見解,但不能不對內統一見解,否則如何稱“檢察一體”?至于對侯寬仁涉及制作不實筆錄,亦應進行內部調查,以昭公信;倘若只憑一二人即可私自認定侯寬仁沒錯,并火速上訴來攻擊司法審判,則訴訟制度豈不成了檢察官個人的報復工具?僅看上述二點,一未統一見解,二未內部調查,相關檢察上級自屬并未善盡正當程序即批準上訴,不啻欲將整個司法體系卷入不堪設想的政治漩渦。
這些拒問檢察體制自身責任、亦拒經內部正當程序即提起上訴者,顯然是欲將上訴操作成一場政治豪賭。此時距“大選”尚有七個月,距就職亦有九個月;北檢于第一時間,在“后備理由”的倉卒狀態(tài)下火速上訴,用心即在爭取時間,欲強逼二審陷于“判有罪/判無罪”及“選前判決/選后判決”的困境中。亦即,馬案二審已成了一場政治豪賭。
其實,本案經過輿論激蕩,及一審推敲,已是脈絡分明;因而,二審應當很快就能形成“有罪/無罪”的心證,難處是在“選前判/選后判”。例如,若二審的心證是“無罪”,卻延至“選后判”,將不利馬英九;倘“有罪”,亦延至“選后判”,則不利謝長廷。何況,馬若在完成候選登記后被判有罪,將喪失候選資格;若當選,卻在選后至就職前判有罪,亦將喪失當選資格。事態(tài)至此,無論就“判有罪/判無罪”及“選前判/選后判”作出何種排列組合,皆將形成“大選”爭議及政治風潮。
賭輸加碼,這是檢察體系此刻的心態(tài)。檢察體系自棄厘清“特別費屬性不明確”的專業(yè)責任,又回避對檢察官筆錄造假進行風紀調查,竟然徑自一腳就將整個司法體系踢進一場政治賭博。這一小撮檢察人員,只是賭他們個人的法律見解與政治評價,但整個司法正義及“憲政”安全,卻也已被他們逼上了賭桌,淪為社會共業(yè)的賭注。
上訴者的眼中,這場豪賭的贏面似在檢察體系。在二審判決的各種排列組合中,唯有“無罪/選前判”一種模式,對被告馬英九有利;其余,“有罪/選前判”、“無罪/選后判”,及“有罪/選后至就職前判”等排列組合,皆不利馬英九。也就是說,上訴者即使不能在司法上立即擊垮馬英九(如“有罪/選前判”),亦可能在政治上拖垮馬英九(如“無罪/選后判”等)。在上訴者眼中,上訴不只是訴訟動作,更是政治斗爭;逼二審合議庭卷入“大選”的風暴,亦逼馬英九陷于各種排列組合的二審政治僵局之中。
如果檢方先統一見解,善盡了專業(yè)責任;及先對侯寬仁作過內部調查,善盡了風紀管制;則檢方此時上訴,即是正大光明的舉措;但一未統一見解,二未內部調查,卻蠻橫粗暴地上訴,這就不啻是幫派報仇的行徑,亦即是不惜掀起政治斗爭來為自己遮丑護短。檢察當局為了一個“屬性不明確”的特別費,為了一個極具爭議性的侯寬仁,竟將攸關整個安危的“大選”及正義率爾推上了政治賭桌,這又豈僅是居心叵測而已?
在這張賭桌的兩頭,一頭是自始就將馬案政治化的侯寬仁,及淪為政治打手的檢察上級;另一頭則是司法正義及“大選”所涉公義。豪賭吧,下注吧,司法既能與陳水扁及吳淑珍對賭,則被迫與侯寬仁及陳聰明對賭亦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