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臺灣媒體自己也說,熊貓既沒有入共產(chǎn)黨,也沒有入國民黨,民進黨的人為什么要如此地反對一個熊貓進到臺灣來呢?
白巖松:
因為它覺得表面上有很多理由,比如說農(nóng)委會在推的時候不能變成是一個國家內(nèi)部動物的流動,它還是強調(diào)怕矮化臺灣等等因素,這是一種說法。另外一種說法,大家也看得到感情的融合,海峽兩岸百姓的感情融合,你相信所有的孩子,不管是大陸的孩子,還是臺灣的孩子,見到熊貓或者見到貓熊的時候,那種表情一定是一樣的,那么它就有了更切身的對那一塊土地直觀的認識,哪怕它僅僅是一個熊貓。我相信有些人拿出表面上的那些理由,其實他擔心的是背后這方面的因素、交融,而且還說這是不是共產(chǎn)黨的一種統(tǒng)戰(zhàn)或者等等,每個人(反對者)都會找出各自的理由,但是怕的是兩岸開始走得更近,心貼得更近,這是核心。
主持人:
反對的聲音可怕更多地站在自己的局部利益上,去看待整體的利益,但是熊貓不管怎么樣,到了臺灣之后,肯定會給很多人帶來快樂。比如說我們看現(xiàn)在可以從鏡頭上看到的圖象,這是團團、圓圓到了臺灣之后,到了它們的新家以后,據(jù)說是溜達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白巖松:
因為它也需要在新的土地上適應,搬新家了,而且不知道這是旅店,還是我將來要住的家,還是不走了,這都是什么味道,我得聞聞,另外是不是男方也出于保護,承擔更大的責任,團團、圓圓必然要經(jīng)歷這樣的適應,而所有剛到的時候的畫面,其實可能都是讓臺灣的孩子們,尤其是孩子們格外的新鮮,因為原來在報紙上以文字的方式見過,以圖片的方式見過,但是以活生生這么可愛的面貌出現(xiàn)的時候。
主持人:
真來了。
白巖松:
這是第一次。
主持人:
剛才你說到了大陸叫“熊貓”,臺灣叫“貓熊”,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顛倒的差距?
白巖松:
我2005年去臺灣做“看臺灣”的時候,當時專門針對熊貓進行了一次采訪,很多孩子一脫口說貓熊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后來的時候慢慢適應,查了一些資料,很有意思,但是這個都未經(jīng)證實,馬英九也在說,比如21日他說,應該叫貓熊,然后大陸這方面當然更習慣叫熊貓。但是來源說是在40年代的時候,咱們當時文字的習慣是從右到左這樣一個概念,結(jié)果后來也有很多的人西化,反過來念,形成了一種差異。
另外是一種,我們現(xiàn)在更多的,比如對于大陸的同胞來說,你見到了熊貓之后,你被它的那種可愛,像寵物一樣那么毛茸茸可愛所打動了,所以你更感覺像貓一樣貼近你,就是像身邊的一樣,但是對于臺灣的孩子和公眾來說,更多的是在文字和在圖片上去看到它,所以更強調(diào)它的某種科學屬性,或者科類它屬于哪一科,臺灣包括馬英九說,它應該屬于熊科,所以強調(diào)它的重音在熊。時間長了,我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因為現(xiàn)在在臺灣也能聽到很多的同仁,包括孩子也在改口叫熊貓,雖然馬英九說,它應該還叫貓熊,我覺得先各自帶著自己的習慣看最后從情感上最接受的是什么。
主持人:
合適有的時候稱呼背后也隱含著很多東西,實際上對于同樣的物種,不同的稱呼,也反映出來大陸,就是海峽兩岸在這方面的交流。
白巖松:
沒錯,其實這個時候就要尊重差異,剛才我為什么說,我們看將來,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大家都有了近距離的接觸,都有了那么直觀的感受,有了看到它的時候開心的笑容,時間長了之后究竟看我們的內(nèi)心是更接受叫貓熊還是熊貓,也不排除它將來叫貓熊,也有可能。雖然我們現(xiàn)在從科學家的角度來說,認為它是一個獨立的科種,叫大熊貓科,但是臺灣可能也有它不同的聲音。所以我說,有足夠的耐心,我們用時間去等待最后的名字的歸屬。
主持人:
而且我們希望不管最后用了哪方面的聲音,都不備把它政治化。
白巖松:
沒錯。
主持人:
接下來我們不妨連線一下中央電視臺駐臺灣記者陳軒石,我們了解一下團團、圓圓到了臺灣幾個小時之后的情況。
陳軒石,你好。
陳軒石(中央電視臺駐臺灣記者):
你好,主播。
主持人:
請你給我們介紹一下團團、圓圓到了臺灣之后的這幾個小時,他們的狀況是什么樣的。
陳軒石:
好的,那么事實上這兩只熊貓是在傍晚的5點05分的時候已經(jīng)抵達桃園機場,據(jù)后來臺灣方面進去一些接機的人員介紹。其實這兩只熊貓當時正在睡覺,也就是說,其實這兩只熊貓根本不知道它們已經(jīng)來到了千里之外的臺灣,那么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手續(xù),它們大概兩個半小時之后,7點半正式進入它們的新家,也就是臺灣木柵動物園貓熊館,我們透過它提供的一個公用信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得到,畫面上當首先是團團從籠子里出來的時候,當時它那種感覺給我們在場所有的記者第一感覺就是,天啊,這是一個什么地方,因為是完全陌生。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團團也是圍著屋子亂轉(zhuǎn),甚至有一段時間我看到它甚至是趴上了一根樹干上,就有點發(fā)呆,隨后圓圓也出籠,圓圓的表現(xiàn)似乎就是更加急躁一些,它一出來之后基本上圍著不大的房舍里面到處轉(zhuǎn)圈,后來團團也下來一起轉(zhuǎn),其實當時有很多竹子,但是我們可以看到足足轉(zhuǎn)了二十多分鐘,才看到了團團咬了第一根竹子。大概到了半個小時之后,慢慢才開始可以感覺到他們有點適應,當時據(jù)園方介紹確實是它們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境地,沒想到是從千里之外的四川來到了對岸——臺北,確實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對于它們來說,以及對于整個臺北的木柵動物園來講,現(xiàn)在他們關鍵的任務就是要如何地讓它們盡早地適應,包括食物上,大家今天報道也很多了,怕它們水土不服,所以它們第一頓飯還是通過一加一的比例,把它們帶來的一些四川的竹子,加上臺灣的竹子,逐漸地這個比例從小到多慢慢地調(diào)整。
另外還有一種報道說,因為大家知道熊貓發(fā)情難、生育難,曾經(jīng)看到臺灣媒體的報道,就是說是不是讓他們看一些所謂的成人性教育片來催情,不過其實園方剛才表示,其實都是第二步,第一步就是盡快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最好能夠最大限度地能適應新的環(huán)境,因為從明天開始就是展開一個為期一個月30天的隔離檢疫期,當局是爭取在農(nóng)歷新年前一切順利的話,就讓兩只熊貓正式地和臺灣觀眾來見面。所以我們感覺到團團、圓圓剛剛來到這幾個小時,以我們第一時間親眼所見,確實現(xiàn)在這兩只熊貓還是有點彷徨、緊張,不過這都是正常的。
主持人:
剛才你說的是熊貓的問題,接下來我們想了解一下臺灣的民眾,這兩只熊貓到了臺灣之后,他們這幾個小時的心情是什么樣的,通過電視你可以了解到嗎?
陳軒石:
通過電視其實多多少少可以了解到,因為無論前幾天也好還是今天也好,確實正如剛才兩位主持人所看到的,其實島內(nèi)確實有一個跟大陸完全不一樣的非常復雜的政治生態(tài),可以看到今天確實有部分民進黨的一些立委已經(jīng)說話了,表示不會讓家里人去看,說貓熊是統(tǒng)戰(zhàn)貓,被矮化等等,當國民黨方面是態(tài)度完全相反,批評民進黨把這個太政治化,其實對于一般民眾來說,其實他們根本沒想那么多,大部分的民眾從我們自身的感受都是歡迎熊貓的,尤其是小朋友,其實他們都熱切地期待。
我其實今天一大早就到了木柵動物園做了連線,可以說整天都在木柵動物園。其實雖然今天不是星期六星期天,但是也看到很多小朋友在學校的帶領下,到木柵動物園去參觀其他的動物,其實他們多多少少都從媒體、電視上知道團團、圓圓馬上就要來了,而且他們非常喜歡,所以他們路過新館非?湛杖缫驳男茇堭^的時候,都會湊過來,他們知道熊貓馬上要來,他們表示非常希望,很快就能看到,其實對于民眾來說,其實根本就不會想到那么多的政治問題,他們只想爭取早日來看到他們盼望依舊的這兩只大熊貓。
主持人:
軒石,有一個相對技術些的問題,就是以前臺灣在引進一些物種的時候,比如以前引進樹熊,它的檢驗期只有七天,引了一個國王企鵝,檢驗期10天,為什么這次兩只大熊貓去了臺灣以后,檢驗期要到30天,到春節(jié)以后才能夠面世?
陳軒石:
剛才我們也有提問過相關的問題,它主要有一些所謂寄生蟲,因為他們吃的是竹子,有些如果時間太短,可能短期內(nèi)不太容易能夠檢驗出來,但是這是他們表面的一個說法,按照我的觀察我認為可能有更多的考慮,可能就是貓熊畢竟是在四川那個地方來到臺灣這個地方,完全是氣候也好,環(huán)境也好,還有溫度,完全是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可能是要給貓熊更多的適應期,當然有沒有商業(yè)的考量,在農(nóng)歷春節(jié)之間能夠在這樣一個的時機推出,也不排除有這樣的考慮了。
主持人:
軒石,我發(fā)現(xiàn)你是入鄉(xiāng)隨俗,我們叫熊貓,你到了臺灣之后已經(jīng)管熊貓叫貓熊了,你在大陸的時候管它叫什么?
陳軒石:
說實在,我對熊貓一直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認識,對動物方面我可能也缺乏一個興趣,我一直也認為是叫熊貓,不過來到臺灣之后可能是時間太久,確實這邊全部叫它貓熊,而且正如剛才巖松所說。他們確實振振有辭,因為他們從科學的命名,認為叫貓熊應該是更合理、更科學,大陸叫熊貓應該是不對的,他們這個好像非常地頑固,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好像在臺灣基本上沒聽到什么人稱它為熊貓,所以有時候不由自主,我也稱它為貓熊,我其實無所謂,因為臺灣媒體自己也報道,認為不管叫貓熊還是熊貓,其實都是一種動物,其實他們也承認沒有對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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