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四兄妹的生活重心,幾乎都圍繞著宋美齡打轉(zhuǎn)?琢顑x說:“夫人(宋美齡)說母親負責(zé)生我們,她則負責(zé)養(yǎng)我們,她把我們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笨琢钯(老二)和孔令杰(老四)兩兄弟,負責(zé)為宋美齡打理外交事宜。多篇宋美齡著名的對外演講稿,都是出自這兩兄弟之手。尤其孔令杰長年協(xié)助宋美齡,在華府從事“外交”斡旋?琢顐ジ菑男【鸵宦犯蚊例g。1975年宋美齡定居美國后,孔令偉仍留在臺灣,繼續(xù)處理宋美齡當(dāng)年建立的相關(guān)機構(gòu),如婦聯(lián)會、圓山飯店、振興醫(yī)院、華興學(xué)校等。孔令偉成為宋美齡在臺灣的代言人?琢顑x則是宋美齡在美國的代表。
長壽的代價,竟是看著親人一一離去
孔令儀在美國和宋美齡朝夕相處了近30年。除了張羅宋美齡的生活起居,任何有關(guān)宋美齡的拜會活動,都得經(jīng)過孔令儀這一關(guān)。2003年10月24日,宋美齡在瑰喜廣場的住所見孔令儀最后一面,才閉上了雙眼。“我跪在她床前,握住她的手,她看了我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她在等我,你知道嗎?她留最后一口氣等我!闭f到這里,孔令儀的聲音有點哽咽,眼里泛著淚水。
親人的生老病死占據(jù)孔令儀的主要記憶。孔令儀說:“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常常覺得很沮喪,半夜無緣無故驚醒,下意識地就想打電話給家人,等到撥了電話,才驚覺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闭f到這里,她無奈地笑著,這一笑道盡了她的一切。作為富豪強權(quán)的后代,她似乎沒有悲哀的權(quán)利。但她心中悵然,就如同她的小姨宋美齡一樣:長壽的代價,竟是看著親人一一離她遠去。
“孔大姊平常都做什么休閑?”為緩和氣氛,我輕松問道?琢顑x回答說:“自從夫人去世后,基本上一個禮拜打一兩次麻將,有時候到顧維均的太太家(聽說她已經(jīng)100多歲了,仍精神奕奕),有時候朋友到我家。”打牌是孔令儀主要的娛樂,星期六是她們在紐約串門的日子,也是她們盛裝打扮的一天。窗外是在異鄉(xiāng)的紐約,屋內(nèi)的牌桌上,仍保有濃濃的中國官夫人味道。她們穿著旗袍,說著上海話,較量著牌技,回憶著家鄉(xiāng)。時間在這張牌桌上凝滯。 (來源:《鳳凰周刊》2005年第35期總第204期;作者:丁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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