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深圳健力寶隊的現(xiàn)狀,如果現(xiàn)在還停留在遲尚斌下不下課,隊員對待比賽是積極還是消極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必要了。健力寶隊淪落到今天,不能簡單地把責任歸結(jié)到大遲或者隊員身上。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但是,去年中超奪冠的輝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褪色得如此蒼白,人們就不禁要問:深圳足球究竟出了什么問題?能夠引發(fā)出球迷這樣的思考,說得貼切點,是那個飛舞的巴掌煽在了深圳足球的臉上。于是,當巴掌變成了清脆的耳光,人們就不在乎是一個巴掌還是兩個巴掌了,只感覺自己的臉在生疼繼而發(fā)熱。
健力寶隊的“巴掌”是什么?
一個一直待解的謎是:遲尚斌手下“生活放縱無度”的健力寶隊員,居然是憑借什么拿到的中超冠軍?如果拋開所謂的關(guān)聯(lián)關(guān)系,朱廣滬時代的健力寶隊,不但沒有被形容為“手拿色情雜志的美國大兵”,反而被公認為國內(nèi)足壇一支人見人怕的精銳之師。道理其實很簡單,健力寶隊員所謂的紀律性與其他球隊的中超隊員沒有本質(zhì)的差別,如果說現(xiàn)在的深圳隊與從前有什么不同,那就只是大遲與老朱的不同。原因就是大遲對健力寶隊員,以至對深圳太缺乏了解和認知。
也許,像大遲這樣,初涉深圳就有自己的班子以及手足兄弟相助的特例,在深圳這樣的城市太少見了。在深圳更多的,是像1998年李瑋鋒剛加盟平安隊那樣——孤苦伶仃,舉目無親。甚至謝峰一句普通的問候,也會讓一個壯志闖天下的青年有了一分“家”的感覺,所以,“大哥”這個詞,在深圳健力寶隊員的嘴中不只是一句敬語,更有一層特殊的意義—我認你、我跟你!所以,朱廣滬被隊員叫了五年的“老大”。
遲尚斌也是大哥,但只是遲尚國的大哥。如果拋開足球的話題,遲尚斌是自己80歲老母親眼中稱職的孝子,是兩位弟弟心目中忠厚負責的兄長。大遲離開深圳也許還能在其他地方執(zhí)教,但是離開足球,他可能一事無成。
我們可以說,健力寶隊的將帥對立沒有誰是誰非,但是誰都要明辨是非,不要夸大是非。
深圳足球的“耳光”是什么?
昨天,深圳體育中心回蕩著滿文軍的《暗香》。而健力寶隊如果再不從根本上加以根治,深圳足球則只能在“燦爛中死去”。從前的光環(huán),除了化為一縷縷暗香,便再也可望不可及。
那場本來只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的紛爭,為什么會引發(fā)人們對深圳足球何去何從的沉痛思考?由巴掌到耳光,由躲閃騰挪到著著實實,表面上看是找到了一個發(fā)泄的目標,本質(zhì)上講,是量變到質(zhì)變的必然,是把深圳足球12年來種種問題的爆發(fā)落到了“實”處。
如果把深圳足球比作一個沒有任何基礎(chǔ),但是卻急功近利的“足壇神話”的話,那么在1994年到2004年的11年間,惡性的“透支”雖然成就了短暫的繁榮,但是這條神話的鏈條在經(jīng)歷了時間和榮譽的雙重拉伸作用下,已經(jīng)脆弱到即使球員的傷病也可能導致有無限種猜測和無限種理由的程度。可以斷言:今年,深圳足球開始進入到還債的高峰期了。
深圳足球的12年,無論是從足球人才的培養(yǎng),還是俱樂部的建設(shè)、主管部門的宏觀調(diào)度能力,甚至足球環(huán)境、氛圍的營造,都欠缺太多,工作都欠缺扎實。說到底,還是歸結(jié)到中國足球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我們的職業(yè)足球俱樂部究竟應該怎樣搞?我們的主管部門究竟應該怎樣管?
但愿深圳足球能夠給中國足球一個警示作用,否則,巴掌如果煽在中國足球的臉上,多丟人!(作者:李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