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口音重、搞怪、嗓門大……老畢在這個流行“花樣美男”的時代的確顯得太另類了,不過接連接下《快樂驛站》和《星光大道》,再加上原有的《夢想劇場》,這位長得頗“意外”的主持人成了央視三套出鏡率最高的主持人。談到為什么忽然變得這么“火”,老畢一臉壞笑:“可能大伙突然看出我漂亮來了!
“歪打正著”的主持人
關于踏上主持之路,老畢稱“這純屬誤會,人的一生都會有誤入歧途的經(jīng)歷”,當時《夢想劇場》曾找了幾個主持人,但總覺得他們字正腔圓的主持風格與觀眾的業(yè)余表演融合不到一起去?晒(jié)目不等人,畢福劍斗膽走了上去,拿到臺里去審查,領導看見了,說“我看就是你來主持吧,回去把普通話練練”,就這樣,一位名嘴誕生了。這次《星光大道》劇組千挑萬選,眼看錄制時間就快到了,劇組找來畢福劍“代班主持”,說好了是友情客串,不知這次審片的是不是還是上次那位領導,大手一揮,“還挑什么,小畢就挺合適的”。
經(jīng)過這兩次的歪打正著,老畢基本上就紅了,至于《快樂驛站》倒是“正打”,不過選中他主持,完全不是因為專業(yè)主持的基本功,“還不是因為我會畫畫兒嘛。”老畢連謙虛都要抖個包袱,不過,這么高的出鏡率的確讓往50歲上奔的老畢感到有點吃不消,不過只要觀眾需要,“我就怕觀眾總看我這張臉看煩了,大家愿意看,我苦點累點又算什么”。
舞臺上的導演
畢業(yè)于北京廣播學院導演系的老畢在采訪中更愿意談的是他的節(jié)目《夢想劇場》,特別是說到“七天樂”,就像一個驕傲的父親提到自己的兒子,從2002年國慶節(jié)誕生,到2003年春節(jié)的一炮打響,直到現(xiàn)在形成品牌,形成系列。老畢自豪地分析:首先,我們“七天樂”是“原創(chuàng)節(jié)目”,我們做的節(jié)目是沒有人做的,這是其他節(jié)目沒有的,第二,是真實。即使是鬧劇,我們要呈現(xiàn)的也是一個真實的狀態(tài)。第三,是這個“用功”的導演群體,平常都嘻嘻哈哈的,背后真是為節(jié)目絞盡腦汁。最后,得益于節(jié)目短小,在你還沒看煩之前就結束了。
對主持人的定義,畢福劍覺得最重要的是“本色”,一再強調自己是導演出身,自然沒那么多條條框框,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有時候連標點符號都說不對,這倒成了一種特色。更重要的是當站在舞臺上,以一個導演的眼光去統(tǒng)籌全局,對節(jié)目現(xiàn)場的掌控能力是別人不能比擬的。“我在臺上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處于一種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自然有利于隨機應變。畢竟是個娛樂節(jié)目,把我架在那西裝筆挺的,人家也肯定不愛看。
平民意識就是“貧民意識”
《夢想劇場》是給有表演欲望的老百姓搭建的平臺,而《星光大道》又是為想當歌星的平頭百姓專門創(chuàng)辦的,談到平民意識,畢福劍認為其實說白了就是“貧民意識”,“給老百姓提供一個舞臺,讓你來過癮,然后回去還是一樣的生活”。走平民路線自然要有一定的優(yōu)勢,老畢認為自己的長相得天獨厚:“大伙就想了,連老畢都能站在臺上,我有什么不行的?”舞臺讓明星名人退居到了次席,把主角交給了普通的電視觀眾。在這里,放聲高歌、縱情表演的是那些我們身邊自愿報名的最最普通的甚至從來沒有經(jīng)過專門演藝訓練的百姓,而那些平時作為公眾人物的明星名人在這里只是為節(jié)目添點“彩”兒。這樣的節(jié)目,只有老畢這樣的立場才做得出來。畢福劍說:“我是農(nóng)民出身,從小沒有遠大理想,十來歲只希望做個拖拉機手。1990年到中央臺,盼望著可以開捷達去踢球。遠大理想只能作為信仰,否則會老得早。”
大器晚成后發(fā)制人
老畢一再說自己的經(jīng)歷并不傳奇,卻經(jīng)歷了從苦孩子、知青、軍人、大學生、科考隊員、攝影師(《三國演義》)、導演、制片人、主持人的曲折過程。小時候畢福劍就喜歡給小朋友講笑話,人家不笑就追過去打。不論日子多苦,老畢都會苦中作樂:“在北極的冰面上我還想講笑話、唱歌呢!”畢福劍考入大學是26歲,開始踢球時32歲,正式做主持人時已經(jīng)37歲,屬于大器晚成的類型。
面對歲月匆匆,可否有緊迫感?畢福劍笑著說:“沒有。我擅長后發(fā)制人。我在賽跑時開始總是跑在后面,到最后再超過去,F(xiàn)在北廣800米短跑的紀錄還是我創(chuàng)下的!我做人的風格跟跑步一樣,要后發(fā)制人!
來源:今晚報 作者:丁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