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是日本倒數(shù)戰(zhàn)爭的月份——8月6日和9日,可看到許多日本人涌到廣島、長崎的和平紀念廣場前,為二戰(zhàn)時美國投下的兩顆原子彈哀悼。到了8月15日,在首都東京看到的卻是另一個風景——日本老兵穿著軍服,奏起軍歌,大步走進軍國主義的靖國神社。
20世紀80年代初期,第一次在日本看到日本制作的戰(zhàn)爭紀錄片時,就感受到日本對戰(zhàn)爭的回憶和其他亞洲國家很不同。他們經(jīng)常以廣島、長崎作為開場白,原子彈的受害者呼喚和平的到來。日軍入侵亞洲的殘酷歷史,也經(jīng)常被擱置在課堂外。
日本再玩數(shù)字游戲
新加坡的“大檢證”在1984首次列入日本的一本歷史教科書。但是,在那之前,又讓人看到了日本不老實的一面。
《朝日新聞》在1983年刊登了一名日本歷史學家贊賞日本將打破歷史難關,放開胸懷容納新加坡的“大檢證”。它寫道“日軍在占領下的新加坡,奪取了反抗日本的兩萬名中國籍市民的生命。”結果引起了日本教育部的不滿,要求將屠殺數(shù)字改為“6000”。我國旅日歷史學教授蔡史君在日本出版的《日本占領下的新加坡》一書中以所收錄的新日兩地史料反駁了日本,指出日本學者的2萬其實還是個保守數(shù)字。
日本在歷史問題上很調皮搗蛋,不只喜歡和亞洲學者玩數(shù)字游戲,還喜歡和亞洲政府玩迷藏。1995年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在戰(zhàn)后50年的8月15日,發(fā)表了讓亞洲政界另眼相看的“不戰(zhàn)決議”。但是,一個不留神,日本教育部就迅速通過右翼主導的新歷史教科書,將剛剛列入歷史教科書內的“慰安婦”問題封殺得一干二凈。進入21世紀,小泉純一郎任首相后,還不顧中韓反對,成為日本的“特攻隊首相”,四次走進靖國神社。
刊登在《朝日新聞》,一題為《靖國神社特攻隊與民族和解》的文章,將小泉今年元旦的參拜,解釋如下:“3年前,小泉到鹿兒島的知覽特攻會館,站在死去的神風特攻隊面前流淚,想必正是他為這些殉國的年輕人感到難過,因而升起去靖國神社進行參拜的念頭!忠驗檫@些特攻隊員有一個約定——相約在靖國神社,也因此可了解小泉每次參拜靖國神社時的心情!
日本潛詞讓亞洲人看更清楚
在亞洲人民眼里,這些將政治話題軟化的潛詞,讓人看到日本的狡猾陰險。因為歷史告訴我們,日本靖國神社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神社,而是日本法西斯主義的一臺生產(chǎn)器,日本神風特攻隊就是它生下來的怪胎。亞洲要對日本提出警惕是必然的。那一聲聲日本認為是“反日”的聲音,應該視為警告,不應該被解釋為“反日”。
面對這一個參拜靖國神社卻面不改色的日本,“反日”或許還比成天為日本著想的“新思維”,為日本安排“第三條路”的聲音來得實際。要知道,放過小泉參拜靖國神社,就是要讓一個沒有歷史分寸的日本逍遙法外。亞洲的太平,在于更多人看清日本的真面貌,督促日本人盡早看懂原子彈以前的侵亞歷史。要不然,再多幾個年頭,靖國神社翅膀長硬后,就難保它的殺傷力不會超越廣島、長崎的原子彈……
來源:新加坡聯(lián)合早報 作者:符祝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