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9月17日電 香港《星島日報》刊文《從<赤壁>看男性幽默》,摘編如下:
因為幾句幽默對白,《赤壁》卻被說成“搞爛Gag”;不少女性專欄作者更揶揄吳宇森吃力不討好,有嫌語法過于現(xiàn)代化,亦令戲中人失之小說原貌,同時打亂電影氣氛。一個多星期的坊間評論,似要利用最簡化的用語,對電影狠批,卻又似未考慮到,連串的男性幽默,可能是經(jīng)過詮釋的悉心創(chuàng)作。這或是為理解歷史、文學,以至電影的觀眾,豐富戲碼;可有識之士,倒容不下對歷史故事的另行想象。
以上所說的是金城武飾演的諸葛亮,被飾演周瑜的梁朝偉問:“天氣涼為何仍用扇子?”一句回復:“我需要冷靜。”令電影在內(nèi)地首映時成為話題。其后諸葛亮用扇子弄干剛洗過澡的鴿子,對周說:“我怕它們冷病!庇衷俦怀。尾聲周瑜附和他的一句“我也需要冷靜”,更被評為敗筆。理據(jù)雜亂,但說法離不開指電影“搞爛Gag”,不跟原著云云。然而值得深思的是,這些所謂“Gag”,是真的為觀眾而“搞”的嗎?抑或它們本來就是兩個男人之間那近乎調(diào)情(Flirting)的私下讀白?
本文曾談過,吳宇森的“赤壁”不是《三國演義》的“赤壁”,卻更像《三國志》的人物還原,讓故事不以諸葛亮專美,而把更多正面想象付托周瑜,讓兩人成就吳氏的雙雄世界。這個世界其實不但是三國,更是《喋血雙雄》或《辣手神探》里兩個男角的依存,情誼比之男女情愛更甚的互動與觸感,最終才真正連成互為補足的雙雄格局?催@類前作,我們多可聽到警察與殺手的幽默談話,意在言外。
例子可見《喋血雙雄》內(nèi)周潤發(fā)與李修賢的對話,先是有虛構的昵稱(蝦頭與細B),然后就是兩人在家中以槍互指,如跳探戈地移動轉(zhuǎn)圈;至尾場的湖邊療傷,兩人反復說:“我欣賞你,因為你同其他人不同。”這更像情人的剖白心。連串幽默,是吳氏對男性慣常拳腳肉搏世界的評價,亦同時相信男性幽默的委婉可能,以對照緊張的角力關系。
三國人物在吳氏的詮釋下,諸葛亮和周瑜二人便如前作的蝦頭與細B,其中以琴音動情,當然還有言語的試探,而看出對方的超然修為——若非與別不同,又可會在寒冷下舞扇?此舉惹來一方之注目,亦就是對話啟始之時。這些幽默,不是為迎合觀眾而生安白造,更豐富了角色的交流;坊間唯一說得對的是“打亂了氣氛”,不過這正是吳氏的用意,希望暫緩戰(zhàn)事的殺戮氣氛──難道將近兩個多小時的戰(zhàn)事電影,不容半刻言笑?
如此男性幽默,其實可模擬到《蝙蝠俠——黑夜之神》內(nèi)的基思頓•比爾、米高堅及摩根費曼的談話。舉例說主角與助手談論的外衣設計,前者因被狗咬傷,問外衣設計可否防范,對方卻說:“那要看是洛威拿抑或芝娃娃,小貓一定沒問題!”又比如主角問如何來到香港,對方又說:“找間旅行社!”(主角卻指秘密來港)然后主角出發(fā)前,從游艇避走飛機,問疲倦的管家,面對俄國美女可應付得來(說法另有所指而故作幽默),對方反問:“還可以,不過‘自己搽太陽油’的俄語怎說?”對話漫不經(jīng)心,都是為求觀眾一笑,但戲院內(nèi)沒有笑聲。
失之笑聲,不是創(chuàng)作失準,更可能是本土觀眾對笑位的接收,在沒有西方幽默,甚或故事人物認知的語境里,制造不了可笑效果。舉出此例,正是想說,對《赤壁》“笑位”的批評,可能都在豐富的歷史與文學認知下發(fā)生,然而同時又因為固執(zhí)的既有想象,反而容不下吳氏作品,以及新版電影的發(fā)展空間!厄饌b——黑夜之神》那沒有多少內(nèi)涵的“笑位”,沒招笑聲,卻安全地不成話題,就更見那些對男性幽默的判斷,在本土坊間畢竟蒼白而幼嫩。吳氏的“笑位”或許惹來話題,不過比起不少淺薄的專欄評價,后者或更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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