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柴靜):
各位好,歡迎收看直播中的《新聞1+1》。
以前當有官員出國之后突然消失的時候,老百姓第一反應是貪官外逃了,但是現在有一個新的說法叫“玩失蹤”。在近期公眾關注的兩起官員失蹤的事件當中,一起事件的主人公已經回到上海,而另一起,溫州官員楊湘洪在法國考察期間滯留不歸,去向不明,徹底失蹤。
我們先來問問巖松,在以往的外逃和現在的失蹤之間,這兩個詞究竟改變了什么?
白巖松(新聞觀察員):
其實當我們用外逃這樣字眼的時候,往往是當事人當時已經或者違紀,或者違法的現象已經敗露,或者正在調查之中的時候,他通過金錢或者其他的手段逃出境內,而滯留往往是通過合法、合情、合理的手段到達了境外,但是卻突然人間增發(fā),或者采取其他的手段,宣布不再回來,之后才有可能有相關的情況暴露出來。
一個最新的情況是,今天浙江省的紀委已經進駐溫州,一方面調查楊湘洪違紀不歸的情況,另一個是針對有群眾舉報的違紀違法行為進行調查,如果要是后者的情況屬實,調查出相應違法違紀的現象的話,楊湘洪就將由滯留不歸演變成用滯留的方式出逃,我覺得一方面我們關注接下來怎么發(fā)展,二是如何扎好籬笆,防范這種新的情況今后再發(fā)生。
主持人:
但楊湘洪似乎證據還挺充分的,除了說自己有病之外,還出示了法國醫(yī)生的報告,你認為他這個病的可信度有多大?
白巖松:
因為現在我們所掌握的一切都是比如說隨行的相關人員所提供的這種說法,起碼他是作為帶隊出去的,走之前應該問題不大,之前是有這樣的病,當地的人也知道,我們也了解腰椎間盤突出,它其實更多的時候是一個慢病,但是會有的時候有急性發(fā)作。那么在法國,之前他已經去了瑞士、奧地利,最后一站是法國,即將回國,在法國期間的時候去咖啡館或者說行動也都沒有太多的問題,而且他是走之前的時候告訴了隨團的人員,說我要去看女兒,是自己走的。
主持人:
離開當天不是因為病。
白巖松:
不是因為病,起碼團里的人并不清楚,而且這些天來,一路上的這種行為舉止,包括行動方式也還都正常。
主持人:
一個慢性病,而且發(fā)作得很突然,也沒有征兆,也沒有更多的直接證據。
白巖松: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話,我們到目前為止也不能說他就真的沒病,因為我們需要相關的證據,同時到目前為止依然也只能說是他滯留不歸,因為畢竟從省紀委的角度是從今天才開始發(fā)布這樣的消息,去調查群眾舉報的違紀違法行為,那就是說還并沒有變成現實。所以說這個情況突然提出了一個新的,我就說大家為什么今天我們要關注這樣的題目,大家也在關注它,就是要扎起更好的籬笆去進行防范。我們一直在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是有的時候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互相一個博弈的過程。我們說要打提前量,讓有可能有病的官員,這個病當然是雙關語,不至于說有機會去出逃。但另一方面你沒發(fā)現,有可能這個事情是他在你查出我問題,或者起碼我問題暴露之前的時候,我先已經選擇了提前的這種防范,所以蠻好,這是個提醒。
主持人:
說到這個提醒,接下來還會有很多的措施,既然說有這種可能性,那我們就要想,我覺得從技術上來考慮,法國簽證三個月,你還得回來不是嗎?
白巖松:
他有這樣的幾種可能。第一個,9月19號出境,我們姑且認定這天吧,好,三個月時間,到12月18號的時候,你如果還留在法國的話,那你就叫非法滯留,就不是中國或者溫州找你回來的問題,法國警方就不干了,這已經有記者采訪了法國相關的警方,你要被遣返的。但是三個月的時間,你覺得他會躺在床上是養(yǎng)病嗎?接下來就會有第二種可能,歐洲申根的這種協定,它是利用這樣的一個簽證,可以在歐洲歐盟的國家內隨便行走的。
主持人:
那又能怎么樣呢?
白巖松:
比如說去了另外的國家,有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加引號的,如果可以利用手頭的這種資金,然后去完成再從歐盟的國家,可能選擇另外的一個目的地國,選擇了非法的手段,但是利用錢的這種方式,比如說去非洲,或者說去其他的一些國家,這個時候最后就不再受你的簽證三個月的這種限制了。這還是第二種。
還有第三種,第三種是介于這兩者之間的。
主持人:
怎么說?
白巖松:
在法國還有一種規(guī)定,就是說你超越了你這三個月滯留期的時候,還有一個叫治病方面的居留,你可以變成一年。
主持人:
怎么變?
白巖松:
你得了一種病,這種病的確不適合立即回國,如果有行醫(yī)執(zhí)照的醫(yī)生出具了你得的這個病的確沒法回國,那出于人道各方面的考慮,你就可以把你在法國的居留期變成一年,利用這一年他又可以做很多事兒。
主持人:
可能很多人不清楚,怎么會有一個病說是不宜回國,什么樣的病能這樣?
白巖松:
比如說腰椎間盤的急性發(fā)作的時候是很難行走,但是急性發(fā)作一直隔一會兒就發(fā)作,隔一會兒就發(fā)作,那你的確很困難。
主持人:
沒法長途飛行。
白巖松:
對。但是人家畢竟會找各種各樣對自己有利的理由。
主持人:
咱們說的是一個假想或者揣測。
白巖松:
對,現在的很多行為都只能用假想和如果的方式來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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