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中國人永遠的痛
蘇瑗
陸川推出了大制作電影《南京!南京!》,讓71年前的南京大屠殺又血雨腥風在中國人面前。三十萬同胞的頭顱,凝成痛和恨永遠郁結在中國人心頭,不管在什么時候,不管用什么方式展現(xiàn),只要有關南京大屠殺,立刻就會牽動中國人那根受傷的神經(jīng)。
坐在黑暗影院觀看《南京!南京!》的我,分明看到了抗日烽火在燃燒。
陸川認為戰(zhàn)爭的本質是“一個民族的精神與文化,在另一個民族的精神和文化的廢墟上舞蹈。”這樣的言論經(jīng)不起推敲,使人想起尼采的詩句“人!你要注意聽!深深的午夜在說甚?”整個《南京!南京!》三條線,起碼在日本人那條線里,陸川是“在康橋的柔波里,我甘做一條水草!”
戰(zhàn)爭固然是一種文化的產物,但“南京大屠殺”被詛咒是因為它的罪惡已經(jīng)遠離了戰(zhàn)爭的本質。屠殺30萬中國人,強奸數(shù)萬中國婦女,與納粹德國的奧斯維辛集中營一樣,被永遠釘在了人類的恥辱柱上。在對侵略戰(zhàn)爭的認識上,“大部分參戰(zhàn)的日本老兵,在內心中沒有罪惡感”代言著日本的現(xiàn)狀,當他們?yōu)榱艘恢惶O果又需要發(fā)動戰(zhàn)爭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脫下和服變成皇軍。因此對于一個曾被侵犯過的民族來說,過分“親善”的利他主義,只能去“大赤包”那里報到。
38歲的陸川翻閱了那么多與正史不同的檔案材料,在懷疑教科書的心態(tài)中創(chuàng)作出了劇本。故事情節(jié)的編排怎么做都可以,但把大屠殺的直接原因歸結為:“正是中國軍隊的抵抗太厲害了,強烈的抵抗讓日本人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全”——這就顯得草率了。其實屠殺本身就是動因,犯下罪惡只需要一個借口。我們在《南京!南京!》中看到的是國民黨的大部隊在潰逃,只有小股散兵游勇在廢墟中進行著并不“厲害”也不“強烈”的抵抗,并且抵抗者很快就成了日寇圈起來準備成批屠殺的羔羊。有必要去為屠殺暴行尋找合理的理由嗎?如果70后的陸川在幾本日本兵的日記中挖掘出來了真實,那么80后的導演們一定也會去尋找更“真實”的“葵花寶典”。歷史不能莫衷一是,否則它就成了一把不值錢的塑料花。
在這部電影中應該被稱為倭寇的卻個個不真實地清清秀秀、修修長長,特別是主角角川正雄那雙羊羔一樣美麗的眼睛,和超然物外的純良更是讓人聯(lián)想到,腥膻的濁水中浮起了水蓮花似的肥皂泡!那一場導演夢境中得來的神來之筆“祭祀之舞”和角川的“殉戰(zhàn)”自殺,的確有拔高侵略者國民性之嫌。如果同唐太太難民營中的“搓麻”、唐先生日寇軍營里的告密相比較,即使是漫不經(jīng)心對自己人的貶斥,也看得出贊美對手的良苦用心。“你傷害了我”,不能“一笑而過”。這部電影被人詬病為“漢奸電影”,雖很偏激卻不是亂栽。
“二戰(zhàn)”快勝利之時,蘇聯(lián)紅軍轟炸了德國首都柏林,毀滅似的轟炸,讓那里從上面看下去完全跟月球表面一樣,一夜間十幾萬人死亡。丘吉爾說:“即使是正義的戰(zhàn)爭,多走一步也是邪惡。”此話固然是道理,但就情感而言我更喜歡蘇聯(lián)紅軍顯示的征服者氣概。伸冤在我,我必報應,讓侵略者遭到了直搗黃龍的滅頂之災,不也快哉!幾十年后,德國的總理主動跪地為侵略戰(zhàn)爭向世界人民致歉,而日本至今也沒能這樣做!
我們沒有蘇聯(lián)紅軍那樣的體驗,因此,南京,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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