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10月28日電 20集電視劇版《家春秋》正在緊張的劇本改編中。據(jù)北京晨報報道,近日,該劇總策劃、著名學者余秋雨,青年編劇家閆剛和汪海林以及中國文聯(lián)音像出版社副社長馬中駿開了一次長時間的圓桌會議,就改編的方向、目標和宗旨做了充分的研討,最終確立了劇本的基本面貌。巴老的女兒、《收獲》雜志副主編李小林向會議表達了巴老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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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提出改編宗旨
壞人別太壞
覺新要活著
巴金先生由于身體原因沒有參加討論會,但他事先委托女兒李小林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被大家一致認作改編的根本宗旨。中國文聯(lián)音像出版社副社長馬中駿說:“巴老的精神是不刻畫壞人,這一點曹禺先生將馮樂山寫得太壞了。《家》中的父親、馮樂山在當時都是成都很出色的人物,他們身上的‘壞’來自于那個時代、歷史,并非自身的問題。如果這個劇中有明顯的壞人格調(diào)就低了。馮樂山及孩子的叔叔們,過著一種好像‘花天酒地’的生活,其實也是順應了時代進步的潮流,代表了新的生活方式。”余秋雨說:“巴老原著中的覺新最終死了,但他現(xiàn)在認為覺新不應該死。劇中悲劇的全部責任在他一個人身上。最應該死的人沒有死,悲劇更濃重。過去巴老將希望寄托在覺慧和鳴鳳身上,但現(xiàn)在,我們要回到巴老最終的感情寄托——覺新身上!
余秋雨提出操作原則
要有時代感
情節(jié)可大改
余秋雨作為總策劃,對劇本提出了操作原則。他說:“電視劇要充分體現(xiàn)時代感,不是緊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要讓現(xiàn)代人理解他們當時的行為,讓觀眾跟著投入。原著中的經(jīng)典感要充分,音樂、背景、片頭片尾要看出是大作品。情節(jié)可以做比較大的改動。原著中巴老抒情性的語言很多,不適于電視劇,所以要增加內(nèi)容,這一點可以借鑒曹禺改編的方法。但是,不能偏離主線,不要有太多的編造,要順著原著的情節(jié)!
編劇提出改編設想
挖原著細節(jié)
留經(jīng)典場面
編劇閆剛和汪海林說,他們不會增加新的東西,但是要在原著中挖掘出細節(jié),特別要給觀眾留下幾個經(jīng)典場面。
。荆窘(jīng)典之一:鳴鳳之死還是投湖
鳴鳳之死是全劇悲劇的所在,是話劇的經(jīng)典場面,曹禺寫這里是花了工夫的。舞臺上是剪影,覺慧沒有打開窗戶,給觀眾一個特別的懸念,鳴鳳在窗子上用手指順著覺慧的剪影描,然后就去投湖自盡了。當年電影中的張瑞芳也是用手指把窗上的剪影描了一遍。電視劇要給人為之一震的感覺,和舞臺上不同,可以非常細微地將這個場面表達出來。鳴鳳失魂落魄地來找覺慧,當時她的話是急躁的,但她又不能與覺慧講清楚。覺慧見到鳴鳳再三吞吐,說:“鳴鳳我很喜歡你,但是我還要辦雜志,你總是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很忙,你過兩天再來吧!兵Q鳳知道要將她嫁到馮家去后,如雷轟頂。她又來到覺慧窗下,看到覺慧的剪影。因為這段在電影中太經(jīng)典,所以我們不能動搖:白紙糊的窗,煤油燈打過來留在窗上一個非常清晰的覺慧的剪影。鳴鳳在門口叫,覺慧站直身想開窗,但還是沒有開窗,說:“明天上午我一定找你。一定,一定!边@時鳴鳳對著窗子給了一個親吻。
。荆窘(jīng)典之二:瑞玨和梅表姐交心
《家》中最讓人感興趣的幾個人物,除了三個男孩子,便是瑞玨與梅表姐。不要拿梅和瑞玨做孰好孰壞的比較,更不要進入三角戀愛的關系。巴老厲害的就是把瑞玨寫好了。對覺新來說,梅是彼岸世界的,他和梅講話有點自言自語,有點像和自己講話。而覺新的生活是在此岸,生活就是瑞玨。瑞玨是真實的婚姻、真實的日子。
曹禺把瑞玨和梅的第一次對話寫得很好。瑞玨跟梅講:“我要走了!我們都錯了!”梅沒想到,所以她問了幾個問題:“你舍得了他嗎?”瑞玨說:“舍得!泵穯枺骸八岬媚銌幔俊比皤k要為他心愛的人擔保,想想:“舍得!泵罚骸澳闵岬媚愕暮⒆訂?”這個問題更嚴重了,瑞玨過一會兒:“舍得。”梅問:“孩子舍得你嗎?”瑞玨嚎啕大哭。曹禺很厲害,梅的性格全在里面,平平靜靜中寫好了兩個女人。瑞玨嚎啕大哭之后,兩人成了莫逆之交,很震撼人的場面。所以我們一定會把這段加進來。